端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也没能劝说璃音离开医馆回到自己的地盘去。
他最后也只好暂时将璃音留在了身边，但条件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做一次体检，好让他弄清楚璃音到底哪里还有病没治好。
“我们去凡间转转吧。”璃音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，对还在悄悄观察她身体的端木说道，“正好妾身记得自己退隐之前还有一个城镇特别虔诚，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，变成什么样了，就在我们刚刚去过的那个金墟国。”
“走吧走吧！”红菱迫不及待地把人参精一把抓在手上，“不要浪费时间，端木，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！”
人参精被红菱抓在手里，两只小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，充满了惊喜。
红菱可是它一直以来都信仰的神明，虽然如今的红菱早已经不在神位上，但她也是货真价实的七心五毒天尊啊！
被偶像一把抓住，爽！
“行，走吧。”端木点了点头，“正好，我也可以在凡间收集一些我之前约好了的那位患者的消息。”
按照之前的经验来说，如果神需要治病就会自动走进端木的医馆里面来，但现在这位患者却并没有出现，还是端木恢复了记忆才记得有这么一位患者。
这是不是说明这位患者因为什么原因而进不来医馆呢？
端木不太明白，他自己也没搞懂自己医馆的机制。自从他恢复记忆苏醒过来之后，一切都好像早就准备好了，但偏偏一点能让他在失忆之后看的记录和消息都没有留下。
在刚才治疗璃音之后，他恢复的记忆告诉他，他的这名患者叫星澜——这两个字并不一定是原名，因为他只记得这位患者的名字怎么读。
这位患者同样是一位神，当年的症状和璃音差不多，缺乏精神，判断力总是出错。
至于这位患者长什么样，有什么样的称号，抑或是怎么来找他看病的，他都一概没有想起来。
总之，这个世界神这么多，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能撞到这位叫星澜的患者呢。
各有各的想法，璃音和红菱在端木的带领之下和他一起出发，向璃音记忆中的那个城镇走去。
璃音记得那座城市叫“卓明城”，在当年是个很大的城市，虽然那时这个世界的文明还没有发展得很高，但卓明城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城市了，在地广人稀的当年，人口就已经达到了十万。
“不知道卓明城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。”璃音自言自语了一句，便跟着端木走出了医馆。
因为璃音说了那个卓明城和他们之前所处的地方的大概相对位置，所以端木也可以直接带着她和红菱一同到达想去的目的地，这次红菱严令禁止端木再直接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，端木也只好答应。
红菱倒不是怕自己引人耳目，她就是个人来疯的性格，但现在已经知道璃音正在被其他的神试图谋害，那么作为璃音的发小，她还是要注意一下的。
随着眼前的浓雾散去，三人已经来到了一座城市之中。
这里是一座昏暗的小巷，地上的石砖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头了，小巷的外面传来街道上鼎沸的人声。
看起来，即使几千年过去，这座城市也依然非常繁华。
小巷里面坐着几个正在乘凉的乞丐，正在目瞪口呆地看着端木一行。
“鬼……鬼啊！”一个乞丐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。
“人家不是说你不要出现在别人面前吗？”红菱睁大眼睛看着端木。
端木无辜地耸了耸肩：“但是我没办法知道目的地是什么情况啊……我已经根据璃音姑娘说的尽量往边缘走了。”
“唉，妾身来吧。”璃音叹了口气，朝着乞丐们走了过去。
还没有晕过去的乞丐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。
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自己坐在这里乘凉，小巷里面就突然涌出一团浓雾，接着，三个人就出现在了这里。
虽然修炼乾灵气的高手的确是有一些瞬间移动的法术，不过也没听说过谁会用浓雾移动的吗？
这里本来就昏暗，再搞这么一出，乞丐的胆都吓破了。
“姑娘！有话好说！我们与你无冤无仇，你有什么怨念去找正主吧！我们都是苦命人……”
“睡吧。”璃音并没有回答乞丐们的哀求，只是对着他们轻轻抬起手，像是在扇风一样轻轻地挥动了一下。
她这一下，乞丐们的眼皮就全都开始打架，倒在地上沉沉地睡去了。
他们瘦削的脸上已经没了害怕的表情，反倒是睡得很香甜。
“他们会忘记的。”璃音转身回来，“看来妾身的基础力量已经基本恢复了。”
“你能催眠凡人？”端木看到璃音的这个能力，有些惊喜，“璃音姑娘，你要是跟在我身边的话，能在我治疗的时候帮忙催眠病人吗？我感觉这个能力很有用啊。”
“催眠？”璃音笑了笑，“让凡人睡觉只是附带的。”
她一边朝着小巷外面走去，一边对端木说道。
“妾身当年巅峰的时候，可以让全世界的凡人都睡着，醒来的时候，所有人的认知都会被妾身修改——而且妾身真的这么干过，走，我们出去，妾身让你看看。”
端木好奇地跟着璃音走了出去，红菱也拎着蒙了一层布的人参精跟在他们后面。
走出小巷，三人就来到了一条宽阔的街道上。
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很忙碌，他们或是搬运着东西，或是急匆匆地奔走。几乎没有人在悠闲地逛街，而且所有人看上去都有点瘦，脸色不算很好，生活质量明显不算很高。
璃音随手拦住一个正在赶路的老人：“老伯请留步。”
“什么事儿啊？”老人对自己被拦下来似乎有些不开心。
“我想请教一下，一百八十二加二百得几？”
“俺不会算数，找别人！”
“那一百八十三加二百呢？”
“俺……诶，这个俺会，得三百。”
“多谢老伯。”璃音笑着放走了老人。
她回头笑吟吟地看着端木，只见端木正在神色怪异地计算着刚才的算术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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